张妈妈眼睛眯起,重新审视这位君大小姐。娇容绝美,气势不凡。是位不好惹的主,就是出身不好,没找对好肚皮。

珍珠端上茶,是六安瓜片茶。君拂颜轻轻抿一口,对珍珠说:“把剩下的茶叶都给送到老夫人处去。”

珍珠退下后,白芍将茶换下,上了杯水。静静的立在君拂颜边上。

审时度势,张妈妈在心里有加上一条。老爷是个孝子,对她好很大原因是因着老夫人。在送来的一堆东西里,有些不是给她的,例如这茶叶。这位君大小姐看得一清二楚,光这点就比她家夫人强。

张妈妈茶喝得差不多,人也看完了。起身要退下,君拂颜喊下她。

“张妈妈先走,晚些拂颜再去给老爷夫人请安。”

张妈妈回道:“颜小姐好生歇着就好,夫人已经吩咐过小姐不用去请安。”

君拂颜也不推迟,“那就有劳张妈妈代我向夫人问安。”

张妈妈应身退出,白芍挡在门口。张妈妈脸色低沉,“白芍姑娘这是要干嘛?”

“夫人体恤,我家小姐却是守礼之人。以前没在成安,夫人的忌日也没去,现在回来了也该要去祭拜。”

白芍插着腰,说完就让出道。

“有劳张妈妈了。”君拂颜端起水杯,神情困倦似乎累极了。刘斌进来请安,恭恭敬敬行了一礼。

“老爷公务繁忙,没能来见小姐,希望小姐能多体谅。既然回到家,免不得要照顾的人。赵文赵武练过武,在老爷身边待过。规矩礼法都略懂,小姐有什么事就吩咐他们。”

末了,两名十七八岁的少年上前请安。君拂颜没多看,让翡翠将人领出去。刘斌今日要跟随出城,说完话就要离开,珍珠将人送出门,接着迎进锦晨院的丫鬟金镯。

张妈妈寻着空隙要说话,偏生君拂颜倚着太师椅似乎睡着了。落英阁内人来人往,没一人理会张妈妈铁青的脸,她哼的一声走了。白芍扶着门笑得欢快,完全不介意她还没走远。

金镯心里暗喜,能让张妈妈吃瘪的人,点翠楼里的那位日子肯定不好过。面上也恭敬几分。“姨娘亲手做的绿豆糕,本想亲自拿来的。无奈要服侍夫人才让女婢送来,大小姐尝尝,喜欢的话也让我家姨娘开心一会儿。”

君拂颜摆摆手让珍珠收了,白芍邀着她到耳房喝茶。金镯推辞急急的追上张妈妈。

“妈妈果然是得夫人器重,喝完茶还能慢悠悠的逛回去。不像我家姨娘身边也没多个人。”她不等张妈妈回话,一溜烟跑出十几米。

张妈妈从来没受过这种气,别人和她说话都是恭恭敬敬的,除了那位眼高于顶的赵姨娘,现在又多了个君大小姐。

比起张妈妈,陈氏已经气的快冒烟了。她昨天吩咐崔姨娘来服侍,早饭用过了锦花院那边才来回复老爷在那边用饭,崔姨娘忙着收拾老爷离开的东西抽不出身。

想见的没来,在锦晨院安分两年的赵姨娘又开始作妖。花枝招张的到点翠楼伺候,还不识眼色,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
“昨日锦花院的灯亮到半夜才息,夜里要了三次水。我想着老爷劳累会在家里多待几日,大早的想来给夫人老爷请安,却没想老爷还是以公务为重,直接在锦花院用了饭就走了。”

锦花院夜里要几次水她还能不知道,还用得着你说。李氏恨不得拿桌上凉透的馒头堵住她的嘴。

“够了,你没事就回去歇着。”

赵姨娘抿着唇,“我这不是想来和夫人说说话,怕你一个人闲得慌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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